【摄香殓】圣诞舞会——前奏
*作者： @云开雪霁_
*祝各位圣诞快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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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再侧过来一点……对，就这样。”
“美丽的小姐，请朝镜头笑一下。”
约瑟夫略有些无奈地调了调从四面打来的的灯光，目光落在站立于摄影棚里，神色姿态难掩紧张的女学生。
前者感受到约瑟夫的目光登时更加紧张，手脚都不知往哪方，动作拘谨，局促不安。
……有种上课在惩罚学生的感觉，约瑟夫揉揉额角。
他似乎对学生也没有特别……严格？只是除了经常给一个拉文克劳的学生加分以外，很少给其他学院加分而已。
约瑟夫魔杖一指，在空中小弧度画了一个圈，单调的摄影棚背景在转瞬间飞快变换，最后停止在一幅夜景上。
是巴黎一栋阁楼的窗台，魔法造就的背景近乎完全真实，女学生诧异地倚靠在呈圆弧形的栏杆上，略带惊喜，抓住栏杆向下望。
巴黎的灯火如星河璀璨，一只猫头鹰自下方飞上来，落在她肩头，啄了啄她的侧脸，态度亲昵。
轻若羽毛的痒感引的女学生咯咯直笑，猫头鹰绕着她盘旋了几圈然后一寸寸融入光影，像风的消逝。
“那么……”约瑟夫手腕一转，“请看那边。”
他魔杖所指的方向，绚烂的烟花在上空绽开，变换成不同的图案，连满天繁星都被其掩盖了光芒——女学生已然沉浸在了魔法造就的布景里，差点就振臂欢呼。
“咔嚓”一声，约瑟夫按下了快门。
照片预览的效果十分的好，跟过来的一众姑娘都丝毫不吝惜羡慕，有好奇者甚至要求约瑟夫教她们刚才的魔法。
面对围在自己身边“虚心求教”的女学生们，约瑟夫极有涵养，面带微笑地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。
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四点半——这显然对还未精心打扮的女生来说时间紧迫，毕竟，晚上六点开始的圣诞舞会才是她们的重头戏。
目送着结伴而来，叽叽喳喳的姑娘们终于走出去，约瑟夫才拈起牛皮卷瞥了一眼。
质地颇为良好的牛皮卷上写着预约了今天来拍照的学生名字，现在只留下了末尾的最后一个名字——三天前跟他预约的女学生会主席。
“薇拉·奈……”话音未落，正主就推开了门。
斯莱特林的女主席薇拉·奈尔自门后走出，后边似乎还跟着一个……黑色的身影？
“这是……？”
见约瑟夫眯了眼往前者的身后看，女学生主席并不惊讶，良好的家教和高贵的出身让她丝毫不显尴尬，大大方方走了进来。
“在路上遇到了学弟，就顺便一起过来了。”薇拉简短的解释道。
她的解释并无纰漏，论年龄，薇拉的确比伊索·卡尔年长，论辈分，在艺术课上薇拉也的确算是卡尔的学姐。
约瑟夫看向薇拉身后，他的得意门生，心中感叹果然还是女学生主席的魅力大，竟然能格外内向孤僻的卡尔说动，跟她一起过来。
要知道，他极为欣赏的这位学生，在进入霍格沃茨的这几年来可是一直以厌恶与人交往出名的。
“——约瑟夫教授不介意吧？”
没等到约瑟夫的回话，薇拉有些紧张，试探性的问。
“当然不介意，”约瑟夫欣然回答。
“不过——”他用魔杖点点在墙上的挂钟，“离圣诞舞会开始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，不怕拍完照没有时间准备吗？”
“说的也对，”薇拉耸耸肩，把身上披着的斗篷外袍解开，随手搁在旁边的座椅上，露出里面的礼服，“所以我穿了晚礼服过来。”
她说话间撩了撩头发，约瑟夫注意到她右手上戴了一枚戒指，发髻也盘的比往日更为精致隆重，颇有法国贵族的风韵。
于是约瑟夫把目光转向了伊索·卡尔，站在薇拉边上一直静默不语的少年。
“呃……我的话，舞会迟到不要紧。”卡尔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只要不影响到奈尔学姐就好了。”
约瑟夫理解状地点点头，开始调摄影棚的灯光。而薇拉和卡尔非常自觉的站到了摄影棚的中央。
影棚的背景还是先前的那张夜景图，薇拉似乎很不满意，用魔杖往四处点点。景致随着她的魔杖方向逐渐变化，变成了一座小山坡，草地郁郁葱葱，十分惹喜。
约瑟夫赞许，帮大发异想的女学生主席变出了一棵树，一条小溪，卡尔则托着一只不知从哪召来的猫头鹰，有些拘束的站旁边看。
“差不多就这样了。”薇拉终于停下魔杖，礼节性地朝约瑟夫示意。
“约瑟夫教授，麻烦您了。”她在草地上坐下来，身边的卡尔意会般地也坐在了她的边上，二人之间的距离并不大，如果角度好的话，甚至会有两个人靠在一起的错觉。
约瑟夫端起相机，报以微笑：“你们自己摆动作吧，我抓拍。”
应薇拉的要求，约瑟夫用了魔法让照片快速成像。而最后的拍摄成果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满意。
第一张相片上斯莱特林的女学生主席坐在草地上，单手托着下巴，目光专注于枝叶繁茂的树——树梢上的猫头鹰瞪了圆圆的眼睛也看着她。而身边是黑衣银发的少年，二人的衣饰是恰如其分的和谐，卡尔的目光专注于前者的侧脸，眸子里难得盛满了温柔和暖意。
第二张相片上最前面的是一条溪流，流水潺潺，清澈透净，身着晚礼服的女学生把裙摆拢起，端坐在草地上，妆容隆重却并不显突兀，良好的教养让她的坐姿优雅，韵味仿佛与生俱来。她偏过头和男学生共读一本书，书本的内容似乎是关于艺术与哲学，两人正专心于对一个问题的解读。
第三张是正在逗弄猫头鹰的伊索·卡尔，猫头鹰舞着爪子致力于要抓下卡尔的口罩，薇拉懒散地倚靠在树上，双手抱臂笑眯眯看一人一鸟的斗争，不过他们二人都没注意到的是，素来不摘下口罩的伊索·卡尔的口罩无意里漏了一个缺，露出他精致的侧脸——而这一幕当仁不让，被约瑟夫捕捉了下来。
卡尔耳根微红有些尴尬，相片上的猫头鹰很有灵性，见状甚至还冲着正在盯它的卡尔叫了一声。
“噗.....”薇拉忍不住笑出声，然后又忍回去，见卡尔向约瑟夫投去难以言喻的眼神，她重新穿上斗篷，系好衣领，用衣服掩住自己上扬的唇角。
“那么，三天后我来拿照片，请约瑟夫教授帮我们冲洗两份。”
约瑟夫表示应允，而后三人一起整理干净了摄影棚，过程有说有笑。
不过等他们从摄影棚里走出，看见的是已经昏暗的天，和匆匆忙忙跑过，端着餐盘的家养小精灵。
“舞会已经开始，看样子我们迟到了。”约瑟夫冲走在前面的二人摊摊手。
的确是迟到了......不过，有比宴会更重要的东西在。
